2004年10月27日 星期三

我們其實沒有遇上✿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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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許,在這個世界上,我們什麼都不是,縱使我們多麼的肯定我們掌握一切︰我們說的、感知的、看到的、關注的、定性的事物,都比任何人正確。

可幸的是,多強勢的人,他們面對感情的時候,都像一尾隨時委曲求全的錦鋰一樣︰當缸裡的水被漸漸地抽去時,本來顏色多嬌艷的錦鋰,為了活命,為了尚存的一絲氣息,迫不得已,忽然改變高傲的立場,哀求主人不要把僅餘的水都給抽走 --

我們的愛情也在水中溜走了,我們不能捉緊它,因為它和水本是雙生兒︰一樣無色無味無臭無痕的該死的傢伙。詭異的地方還在於水是無法斬得斷的,縱使它好些時候都會不注地傾流而下。水,沒有顏色的記載,沒受感情的洗禮。因此,它比世上任何的物質還要硬、還要冷。來自世上最鋒利的刀,都無法把它給割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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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,讓我們想到了無情的人。“它”開動時,流瀉而下,讓你/妳驚訝,也教妳/你目眩。但當上天來的惡魔要替它給關閉時,任憑妳/你多淒切的哀號,你那位眾裡尋她/他千百度的人兒,也會倏忽地視妳如洪水猛獸,原本清麗多情如行雲流水的愛,都會被殘忍地卡住了、鎖死了。

有一個曾經很年輕的女子,為了一個情緒化的男子,在自己的成長路上,加添了許多傷痛式的回顧。在她和他關係的確定后,男子仍放不下那位在演藝學院修讀舞蹈系的前台灣女友;他,也放不下家庭千斤重的長子式的責任;他,更加放不下過去一年事業上的滑鐵盧式的遭遇。天真爛漫的女子,仍堅持与他開展短暫亦痛苦的所謂感情的歲月。他俩的相處由始至終都出現了充滿陰霾的變數;往往在很多的暗角處,靈巧的她明明看到了不好的預示,畢竟愛情的邪惡性,仍狠狠地蒙蔽了她的眼睛,鈍化了她一向敏銳的知性。私心、無知和背叛,慢慢地由下而上糟蹋著她,她為免越揭越臭,不停地飲鴆止渴,搖尾乞憐,妄想一段相逢但不會相知的關係,會陷於膠著狀態,直至守得雲開。

失戀後,她仍要用飲鴆止渴的方式作心理療程--用不停的工作麻醉自己,不要讓自己有一秒半刻的時間胡思亂想或欲斷難斷--試過身兼不同的工作,包括白天的正職和傍晚的兼職(都在不同的報館)!結果深夜下班,坐上了公司的車子,在回程路上--寂寞的星星頑劣地向她招手--

她常說,她的淚水,總是沿著兩頰而下︰用這種被動的方式,向星兒求饒。